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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存玉:祖國在我心中         2024年11月28日13:13

今年10月1日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75周年。

清晨,我打開手機,視頻裡出現的正是天安門升旗儀式直播現場﹔此時北京的天空還沒大亮,天安門廣場兩側已站滿了來自祖國各地的成千上萬的人們,有的人清晨四點從家裡或者酒店出發驅車趕來,有的人則在廣場上坐等了一夜,隻為觀看那激動人心的升旗儀式。

當天空升起第一縷陽光,一隊護旗士兵抱著國旗、握著鋼槍,邁著鏗鏘有力的步伐伴隨著軍歌出現在人們眼前時,人們的心情早已激動起來,個個舉起了手機。自拍杆一個比一個高,人們要用自己手中的鏡頭記錄下這一生中最難得的體驗和珍貴的瞬間。雄壯的國歌在空中響起,廣場上的人們也隨之合唱起來,目睹著鮮艷的五星紅旗在天安門高高飄揚。此時,天安門廣場上歌聲、掌聲、歡呼聲,響成了一片,人們沉浸在一片歡樂的海洋中。看到如此壯觀的場景,仿佛我也在人群之中,激起了心中的層層漣漪。

我親眼目睹偉大祖國成立七十五周年來的發展經歷。75年前,我國遭受著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帝國主義的殘酷侵略,以及解放前夕國共兩黨的血腥鏖戰。此時,我在鄭州黃河鐵橋旁的邙山——國民黨軍隊駐扎的窯洞裡降生。三十天后,媽媽抱著我離開部隊,離開了爸爸,回到老家江西萍鄉爺爺奶奶家。不久,毛澤東在天安門宣布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成立。從此,中國人民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選擇了一條獨立自主的發展道路。加強工業建設,修公路、筑鐵路、架橋梁……全面提高我國人民的精神文化素養和身體素質,學文化,掃文盲,講衛生,除疾病。國內出現了一片前所未有的熱氣騰騰的景象。

自媽媽抱著我從鄭州回到家鄉后,我就沒有爸爸了,后來,媽媽也見不著了。是養父養母撫養著我,養父是湖南株洲市郵電局的線務員,媽媽是個傳統的家庭婦女,她雖然沒文化,但她教會了我如何做一個誠實善良的人。在養父母家裡,我和其他新中國生長的小朋友一樣度過了愉快的童年,直至我初中畢業,考上湖南省幼兒師范學校,來到了湖南省會——長沙。

人生是什麼?是不自願來的?不是!是自願來的?也不是!是巧合。到了長沙以后,才知道我的生母也在同一個城市,就這樣,我們有了聯系。有一次,媽媽到學校來看我,並帶我去小面館吃面。那時,我十八歲和媽媽長得很像,坐在旁邊的一位老奶奶夸我媽媽福氣好,這麼年輕就有這麼大的女兒了。一路上,媽媽也跟我聊了聊小時候的事情,我試探性地問媽媽,我的爸爸在哪兒?媽媽猶豫了一會兒,慢慢地說,你原本姓肖,你現在的名字(張志君)是你養父給你取的。接著她又說,你爸爸的名字叫肖維聖,他已經死——了。從媽媽的語氣中,我感覺到她內心深處有不可觸及的傷痛,從此我再也沒有提過了。

上世紀80年代開始,我國逐步確立了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進一步確定了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我認識到,每一個中國人都是偉大祖國建設中的一分子。這時,我毅然加入到了中國民主黨派的隊伍,成為了一名民革黨員。

一天中午,我下班正准備回家。傳達室值班阿姨對我說,有人找你。可站在我跟前的這位農村小伙,我並不認識。小伙急忙把手上的信函遞給我,我一看落款是:肖維聖敬托。啊!肖維聖,是我父親的名字!小伙告訴我,他伯伯在台北,受伯伯的囑托,他特從江西萍鄉到長沙來給我送信的。小伙要了我的詳細通訊地址后,匆匆離開了。

我雙手握著父親的信,兩眼模糊,淚如泉涌,我的父親肖維聖,他還活在世上,他在台北。爸爸在尋找爺爺肖德彩、奶奶文氏、妻子金雪珍、女兒肖存玉。爸爸在信中特別問了媽媽的近況如何?可曾想到這時媽媽卻因病帶著深深的懷念走了,已離開了人世。

第二年春天,我見到了離別40年的父親,那年他63歲。在長沙的家裡,爸爸跟我說,那年在鄭州跟你們母女離別后,去了上海,第二年到台灣。在金門待了不到一年,我們這批人就轉退了,解散了。當時我25歲,沒有生活來源,到處找工作,賣過梨,炸過油條,養過雞……生活艱苦還無所謂,難過的是思念家鄉,想念親人。唯一的辦法就是幾個老鄉湊在一起吐吐苦水,相互安慰。他還說,離我們老家不遠的一個老鄉,也是我們的遠房親戚,他因思念父母妻兒,晝思夜想無法解脫,患上了精神分裂症。平日是我關照他,可有一天我下班回來不見人影,立即招呼幾個老鄉一起去找,怎麼也找不著。幾天后,我們在海邊發現了他的一雙鞋。

爸爸在長沙小住幾天后又回到了台北。之后,我去台北看過他兩次,爸爸一個人孤獨地生活著。

幾次我打電話問候時,他都說在看電視,看中央電視台四台的節目。我多次表示讓他放棄台灣的生活,回到大陸來養老,我定會很好地照顧他。爸爸總是猶豫不決。直到2000年春,爸爸生病了,電話裡聽到他咳嗽的聲音。在我一再勸說下,爸爸也許是真正看到了大陸經濟飛速發展的實力,也許是理解了我對他的孝心,他終於下決心回到了廣州。臨別台北時,他將“健保卡”交給鄰居將其注銷,隻帶了一個小包,裝了幾件換洗衣服就出發。

我和愛人在拱北海關接到爸爸時,他的身體極度衰弱,臉色慘白。回到家后,兒子雪來幫外公洗了澡,安排他舒舒服服睡了一覺。次日便住進了中山醫科大附屬三院,經檢查診斷肺癌晚期。肺上的腫瘤將食道堵住,導致不能進食。肝上的腫瘤擠壓氣管造成呼吸困難。后通過鼻飼、輸氧、消炎和注射營養點滴,爸爸的病情暫時得到了緩解。爸爸的臉色有了紅潤,他微笑著斷斷續續對我說,在台灣沒有家的感覺。我說,台灣就像一隻漂蕩在海上的小船,大陸才是一塊堅實的土地。爸爸向我伸出了大拇指。

爸爸住院期間,民革廣州市委會副主委何志紅同志及廣州市委統戰部領導都來醫院看望了他。2000年4月24日下午,當我來到病房時,見爸爸的臉色不好,眼睛緊閉,情況不妙。這時,醫生在爸爸的床頭安上了心電監護儀並對我說,你父親的病情很危急。我坐在床頭緊緊地抓住爸爸的手,不停地呼喚著:爸爸!爸爸!爸爸!爸爸微微睜了一下眼,盡力握了一下我的手,即刻鬆開了。爸爸走了!爸爸就這樣走了,他走得安心,實現了他魂歸故裡的心願。

爸爸生前常跟我說,盼望兩岸統一,兩岸人民才能過上平安幸福的日子。這也是我們每一個中國人的共同心願,願我們偉大的祖國越來越繁榮,越來越強大,早日完成祖國完全統一的歷史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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